外国人比例逼近3% 日本却连“会不会说日语”都没有统一标准

在日外国人数量持续攀升，占日本总人口的比例逼近3%，所谓“共生社会”正在从理念走向现实考验。然而，日本现行的在留制度中，对外国人的日语能力要求分化严重，有的被严格设限，有的却完全无需掌握日语。这种制度的差异正在制造新的隔阂，也暴露出日本的结构性矛盾。

根据入管厅的资料显示，在就业类在留资格中，日本通常以“日本语能力考试（以下简称JLPT）”作为衡量标准，其最低等级N5相当于日本实用英语技能检定（以下简称英检）3级水平，N4相当于英检准2级，N3则接近英检2级。

在人手不足尤为严重的行业中，日本通过“特定技能”制度接纳外国劳动者。其中，“特定技能1号”原则上要求具备N4以上日语能力，入境前必须通过相关考试并提交证明。公交车、出租车司机及铁路乘务人员则被要求具备更高的N3水平。

截至今年6月底，日本全国持“特定技能1号”在留资格的外国人约33万人，其中越南籍约14.6万人，位居首位，印度尼西亚籍约6.9万人，位居第二。由“特定技能1号”转“特定技能2号”的，在渔业、餐饮业等领域要求N3水平，目前人数约3000人，预计今后将继续增加。

日本也存在不要求日语能力的在留资格。“家族滞在”原则上不允许就业，所以不设日语门槛。部分正在申请难民认定或处于相关手续中的外国人，同样不被要求具备日语能力。

据日本《产经新闻》12月14日的报道，围绕中长期外国人接纳政策，日本政府内部也在展开讨论。前法务大臣铃木馨祐今年8月召集的研究会，就是以“外国人占比达10%的时代”为前提，指出外国人集中居住的地区在生活与治安方面都可能面临挑战，并提出在入境前要求日语考试或语言培训。至于这些措施是否应该由日本负担经费等，值得进一步研究。

研讨会的报告还介绍了德国的做法。对于德语能力不足的外国人，联邦政府要求其必须参加由国家实施的语言教育和社会融入项目，以促进社会整合。

在少子化与劳动力短缺不断加深的背景下，未来的日本只会越来越依赖外国劳动力。当部分外国人被要求达到相当于高中毕业水平的日语能力，才能从事公共交通等工作，而另一部分人在不需要掌握最基础的语言能力的情况下就可以在日本长期生活。这种制度究竟是有助于“共生”，还是人为制造了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