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两只忠义之犬

去位于日本关东平原最东端的铫子市的犬吠埼,本是附庸文雅,意在犬吠埼下沿海岸线的散步小道上欣赏怒涛拍岬的壮观景象;观瞻诗人国木田独步、俳人高浜虚子和作家佐藤春夫等的诗碑、歌碑。熟料,观完涛瞻毕碑,沿小道的另一头回返的时候,却不期在白色灯塔下的出口处邂逅了另一块“犬吠埼由来石碑”。碑文大意为:义经﹙镰仓幕府第一代将军源赖朝弟﹚被兄赖朝追击逃往奥州途中,曾在犬吠埼驻停歇息,继续逃亡时抛下了爱犬“若丸”。若丸慕主,就在这片海蚀高地上对着大海号叫七天七夜而亡,死后化为一块“犬岩”。历史虽无奈,但传说很凄美,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义经小子明显对不起狗,这在今天的日本倒少见,今时的日本人对宠物狗有时那可是胜如父母儿女的。

就不由得想起了东京涉谷站前的忠犬八七公雕像。据说一直迎送主人的八七公在主人突然死亡后一直没日没夜哼哼唧唧的候在站前等候主人归来而不肯离去。忠犬之名也由此而来。郁郁孤独的的八七公死后,闲着没事儿找事儿的东大农学部找来八七公遗体进行了病理解剖,扒拉来扒拉去竟让他们在八七公的肠胃里找出了几串“烧鸟”﹙烤鸡肉串﹚。于是乎,对忠犬之“忠”持异论者,以铁道纪行作家宫胁俊三为首之辈就接连跳出来,指出八七公来车站是为了在站前的饮食店获得食物而非恋主云云。然后相信八七公之“忠”者再找理由反论之,一时间,围绕八七公的“忠”与“不忠”,成为了坊间热议话题。

其实,我们知道,犬吠者,无外乎要么向主人承欢乞食;要么是为了保家卫主等,迎送主人大约也是世上狗儿皆同。这些原本是没什么争辩价值的。如此说来,倒是这些“论者”们到底所欲“吠“何事?让人有点莫名其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