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市政府再推旧姓法制化，夫妇别姓要落空了？

现任首相高市早苗的丈夫当年入赘并改随她姓，本以为这样一位“亲历者”上台会推动改革，让日本赶上全球婚姻姓氏制度的普遍趋势，但如今看来，这一期待可能要落空。

据共同社等报道，日本现行《民法》规定夫妻必须使用同一姓氏。这一制度被视为家庭统一的象征，却在现实层面造成不少问题。婚后改姓的人往往需要同时处理户籍姓与通称姓，在银行账户开户、科研署名、证件申请等场景中频繁遇到不便，而改姓者中九成以上是女性。在不少职业领域，这甚至意味着个人身份与多年积累的成果被重新切割。

为回应社会压力，日本政府近日开始推动“旧姓使用法制化”方案，由首相高市早苗主张。政府的构想是，在不改变“一户一姓”制度的前提下，为婚前姓氏赋予一定法律效力，让人们在工作、金融手续等领域更方便使用旧姓，相较现在需要不断开证明、提交户籍资料，程序可能会更简化。

不过，这项方案与长期争论的“选择性夫妇别姓”制度并不相同。旧姓使用法制化意味着夫妻仍必须在法律上统一姓氏，只是允许一方继续把旧姓当作“通称”使用。而选择性夫妇别姓则主张夫妻在婚后可以各自保留婚前姓氏，并在户籍上正式登记，两者没有强制统一。

支持夫妇别姓的人认为，旧姓使用法制化只是“补丁”，并没有触及真正问题，那就是婚姻是否应该要求一方放弃自己的本名。他们还指出，在海外或正式场合，用“通称”解释身份会带来额外障碍，而真正能消除不便的办法，是让名字不再成为婚姻需要付出的代价。

目前，日本政治圈内关于夫妇别姓的讨论几乎停滞，自民党中不少坚持传统家庭观念的议员反对制度改革，因此高市政府选择推动旧姓使用作为折中方案。不过，也有声音担忧，如果旧姓使用越来越便利，推动真正制度改革的动力反而会被削弱。

争论背后，其实就是一个朴素的问题，名字到底属于家庭，还是属于个人？日本社会暂时还没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