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时就头痛图形,无论是三角形、正方形还是扁的、圆的、扁圆的、长方的,总之,看见就头大。但自从来日后,却客观使然不得不与图形、图解发生了关系。首先,由于我对日语狗屁不通,日本人一开始就用一目了然的图形图解等来给我开窍洗脑。不过,还真管用,弄得我时不时地就“哪路猴头”(原来如此)一把后,茅塞顿开了。其次,旅日日久,就发现日本人无论大人孩子普遍具有把复杂的事物包括抽象的事物剥茧抽丝,变成简单明了的图解式的能耐。
我们知道,日本民族是个典型的“拙于言而敏于行”的民族。我们也知道,历史上日本也没有为世界发明贡献过什么传世的东西,比如,电视、半导体、汽车等都不是日本的创造,但时至今天,这些行业却都使日本在全世界处于领军地位。缺少原创性的日本民族在全世界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这就使我渐渐地对日本的各种有“型”之事或物产生了兴趣。
在古代日本,由于文化落后,自然资源匮乏,使得古代日本人只能利用有限的自然资源来维系族群的延续,好容易等到他们研究出了用绳子结的绳花儿印在陶器上时,这一印却又是几千年。直到弥生时代,咱徐福大人和他的三千童男童女给日本带来了水稻技术、铁器和青铜器后,金属文明才正式传到了日本。由于外来物资文明的先期传入,就使得日本人先于思想而有了“物”的概念,之所以这样说,是由于我们知道日本自古就不曾出过孔子、老子、柏拉图、释迦牟尼、穆罕默德等意识形态的世界级伟人,也没有出过庄子、王阳明、培根、卢梭等时代性思想家,即使后世出过一位圣德太子,弄出个《十七条宪法》,但据考证,还是基本属于抄袭中国。所以,可以这样说,日本这个国度是先有物资文明的。尤其是佛教的佛像、礼佛器具传到日本后,正如日本学者和辻哲郎在《古寺巡礼》中所说的那样:那些华丽的伽蓝、高耸的佛塔、庄严的佛堂和安详的佛像,给日本的先人带来了无与伦比的精神愉悦和视觉冲击。模仿制作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日本先人对“物”的最初改造。由于“迁徙限制”而形成的日本人的“一所悬命”,又使得日本先辈匠人们几十年如一日地专心制作这些传自外来文明的“物”,以至到了今天,日本人对“物”的“求精”,终于使得这个民族虽然没有发明电视、半导体、汽车等“物”,但却能把经过他们加工的这些产品的“优良改造版”在全世界卖了个疯。统统这些,包括盛料理的各种“形似”器皿、园林工人对树木花草的“整形”以及日本人见面打招呼的“礼仪身姿”等,都可以说是有“型”可循,以“型”见长。日本人用“型”愉悦了世界,以“精”征服了地球,并由制造这些精益求精的“物”的同时,提高了日本人的知识、修养,使得日本真正成为了一个“器精人优”的国度。
日本人讲究的一句“佛心鬼手”最能说明日本人的思维准则,其意义就包含着“日本人是不会对手段的选择附带意识形态要求的”。但却能把外来文明中的价值观理论去皮吃心,只获取外来文明中的技术和营养部分。曾有人把日本人的技术思想归纳为:要亲眼考察现场中的目标,之后,对它进行解剖性的结构分析,并且在借鉴它山之石时去掉抽象的理论,留下实用的技术,最后,不择手段地对事物的“型”进行改进组合。可谓是至理名言。
可见,人们常说的日本文化,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就是一种“型”的文化。由于“型”的本身就是过程的模式化和洗练化,这就刚好合乎了“道以拙成”的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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