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的一个傍晚,由东京成田机场回国,适逢如注大雨,杞人忧天正担心“山姆大叔”的飞机能否准点起飞时,轰隆声中,飞机已是斩雨箭穿夜幕射向天际,从此,也正式拉开了我们的“一夜游”旅程。
晚八点半左右,飞机正点抵达上海浦东机场上空并盘旋起来,正在纳闷儿飞机怎么光划圈不降落时,机舱内响起了公鸭嗓机长的乡下英语:“女士们先生们,由于上海这疙瘩大雾弥漫,五米之外啥也瞅不着,飞机无法降落,俺决断,带各位去最近的韩国济州岛逛逛。”说罢,还未等机上的中日乘务员吭哧憋肚地翻译完,机长已是调转机头一脚油门直奔朝鲜半岛飞去。
还真快,四十分钟后,飞机已平稳地降落在了济州岛。接着,就是无道理的漫长等待。终于熬到了十二点,公鸭嗓总算发话了:“美国总部与韩国移民局交涉的入境事宜还在艰难的进行中,等飞机加完油后,将选择重飞上海或飞往离上海最近的机场。”当时针指向凌晨两点,被困在机舱内近七个小时、又累又饿的躁动的人们终于又等来了公鸭嗓的声音:“非常遗憾,美国总部与韩国的交涉没有成功。俺决断,将带你们‘再向虎山行’,重返上海滩。”无奈,又随飞机向上海飞去。抵达浦东上空兜了两圈后,公鸭嗓又发话了:“由于目前上海机场尚不具备着陆条件,因此,俺决定飞返成田。”上了贼船的我辈只得听天由命,在凌晨三时左右再次飞向成田。等困极而眠中的我们被广播声通知“请系好安全带,飞机准备降落”时,还以为已到了成田呢。不想却被告知,因成田空港夜里十二时至早六时闭锁,飞机已转向飞抵大阪关西空港。
次日早七点,已被困在机舱内长达十四小时的我们终于登陆大阪,一心想早些回家的乘客们一窝蜂地涌向四楼办理转机手续。又经过了数小时的排队,才终于拿到了下午四点半的日本航空的转机登机牌。吃过了“山姆大叔”恩赐的十美元空港便餐后,又开始了漫长的机场待机。
午后四时,终于登上了日航飞机。随着热气腾腾的喷香的饭菜送上来,随着一次次咖啡、茶水的奉上,随着一次次享受日本空姐那甜美的微笑服务,才渐渐淡忘了在“山姆大叔”飞机上近一天一夜的冷遇。不觉间,有了一种找到母亲、找到组织的感觉,俺“汉奸”了。
总结一夜游,中国人民最牛,一场大雾,一个通知,机场一关,就“春秋大梦”去也。韩国人第二牛,任你济州岛停满中航、日航、美航的飞机,就是不得踏进我岛门半步。“山姆大叔”最不是东西,他本可以在上海不能着陆的第一时间,就拉我们飞返大阪机场安排食宿并办理转机手续,但却为了减少损失(据说四百余人住宿需近千万日元费用,空中兜圈儿却只需一、两百万油钱)而带我们搞了一夜的亚洲空中探险。日本人民最好,对应之迅速,待客之热情,服务之周到,让我们不得不一次次地叹服,也终于明白了日本人为什么“贵”也还是始终无怨无悔地选择乘座日航班机出游的原因了。
本文作者系自由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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