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份从国内带回来的小报,其中一则报道吸引了我。报上说:日前,由江苏电视台主办的“东方情感文化论坛”在南京开幕,众多名人如张纪中、李银河等应邀与会,共同探讨中国人的爱情观和婚姻家庭现状。凭《激情燃烧的岁月》红遍全国的孙海英虽未到会,但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被问起对目前中国的婚恋多元混乱的状况之看法时,孙海英张口便道:“同性恋就是犯罪!什么同性恋啊,双性恋啊,这都不是只用道德坠落、败坏就能形容的,这都是违背人性的,都是犯罪……”可谓语出惊人,素以耿直爽快而扬名在外的孙海英,这一次在婚恋观的问题上,以自己的无知、不谨慎和缺乏思考再一次引起了世人的“侧目”。
我们不谈外国,中国自古就有的同性恋已经足以说明问题,《杂说》中就曾提到:“娈童始于黄帝。”《诗经》的郑风•子矜一章里的“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就是描写男同性恋之间情爱的典型之作。我国古时把男同性恋又称作“龙阳”或“断袖”等,“龙阳”者,是由古魏国国王所宠幸的俊俏小生叫“龙阳君”而得名,“断袖”则是由汉哀帝不忍惊醒压着自己衣袖午睡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董贤,故而轻轻起身剪掉衣袖去如厕的这样一个香艳的同性恋故事而传世。这两个故事堪称男同性恋的千古佳话。除了历朝历代的成箩筐的关于皇帝搞同性恋的记载之外,古时候,太监之间、梨园子弟之间、富家子弟与书童之间等发生的同性恋行为也是比比皆是。非但如此,就是古代女子之间,也同样存在着同性恋现象。女同性恋行为在古时候被称为“磨镜”或“对食”等,文如其意,“磨镜”和“对食”者,不过是取女子双方相互以厮磨或抚摩对方身体得到一定的性满足,由于双方有同样的身体结构,似乎在中间放置了一面镜子而在厮磨,故称之耳。《汉书•外戚传下•孝成赵皇后》中有:“官婢曹晓、道房、张弃,故赵昭仪御者于客子、王偏、臧兼等,皆曰宫(曹宫)即晓子女,前属中宫,为学事史,通《诗》,授皇后。房与宫对食。”颜师古注引应劭曰:“宫人自相与为夫妇名对食,甚相妒忌也。”由此可知“对食”为宫中女子之间的同性恋活动。另外,《汉书•外戚传上•孝武陈皇后》还有对汉武帝的陈皇后和女巫楚服关系不清不楚的记载:“巫著男子衣冠帻带,素与皇后寝居,相爱若夫妇。”清末民初上海更有一个女同性恋的团体,即“磨镜党”组织的存在。以上这些足以说明同性恋在我国古代就已存在着的事实,而古时候的“男女授受不亲”,女子足不出户等则是同性恋在我国古代之所以形成的主要社会原因。
同性恋在古时称“断袖”、“磨镜”,今时则叫“同志”或“玻璃”等,无论你对这个群体持有何种看法,都没有影响他(她)们的存在和不断壮大,存在于地球上的5000万“同志”和“玻璃”就是一个最好的明证;西方某些国家已公开承认同性恋的合法性更是在法理上定义了“同志”或“玻璃”们的“正常”。即使在受传统封建礼教影响了几千年的我们这个古老而又严肃的国度,今天,同相恋现象也早已不再是一个令人“避讳”的话题。两年前就已公开了自己同性恋身份的著名编剧兼影评人程青松;娱乐圈同性恋的代表人物北京电影学院教授崔子恩等,都以同性恋的身份在努力的工作并被人们一直所尊重。不在少数的成都、北京、上海、深圳的“同志吧”和“玻璃房”除了引起人们的一点好奇,也都被人们平静地接受着。而同性恋的发生、发展,在今天,也是有着深刻的社会原因的,无论他(她)们是出于天生的对自己身体的异性认知,还是由于各种原因使得他(她)们产生了对异性的厌恶感,拟或是天生就是属于萝卜茄子一起爱的随心所欲型,我们都没有理由不分情由地就妄加指责一棍子打死,“存在的都是合理的”嘛!况且,他(她)们不是也成为不了社会主流,更不会给国家、社会带来什么灾难,国家也没有任何一部法律来约束或惩罚同性恋者,老孙呐,这又干卿何事!你又凭什么说人家“就是犯罪”,希望此篇小文能给你一个提醒,即误打误撞成为了一个公众人物,就别动辄胡说八道。没事看看李安的《断背山》去。
(本文作者系自由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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