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死’结”,走自己该走的路

恰逢端午,这是集拜神祭祖、祈福辟邪、欢庆娱乐和饮食融为一体的民俗大节,中国四大传统节日之一。端午形成于汉代,东汉应劭《风俗通义》有农历五月五日防避兵役鬼魅、防病防疫记载。至于端午起源说法不一,主要有纪念屈原说、迎涛神说(伍子胥含冤死后化为涛神)等。

这节,让我们父女再次讨论“生”与“死”。

咱们常说“未知生,焉知死。”这可理解为“思考死,珍惜生”。

你想呀,不关心“生”的意义,怎会去了解死亡面对死亡?!

或许我们可从古埃及生死观念里找到新定义。古埃及人认为:人在世间很短而未来永恒。通向永恒未来的大门正是“死亡”。肉身是灵魂走向未来的根本保障,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结,恰是进入另一个生命状态的“过渡期”;前不久,我们去上海博物馆看“古埃及文化展”,我们留意到埃及不死鸟贝努鸟(Bennu)——被画成一只有着长喙、戴着双羽饰冠的灰色、紫色、蓝色或白色的苍鹭——它是太阳神阿图姆奥西里斯的灵魂,代表着创造与复兴。根据古埃及神话,贝努鸟是从太阳神拉的神庙圣域中的一棵圣树所燃烧的火焰中创造了自己的。那一刻,我们想到:生命不是用来煎熬而应来享用,更应去创造未来。

想到了我们父女围绕电影《死亡诗社》的讨论。电影里,文学老师约翰·基汀先生鼓励学生通过诗歌和文学寻找生活激情,激发大家对人生的热爱和追求。或许有人关注他反传统的严肃刻板,讨论这非传统教育方式引发的校园风波,结论或许是对“如何开展教育”的反思;我们却觉得电影主张和别人不一样的路,虽然那可能孤独甚至招致歧视,但并不意味着那是过错——相反,一个真正的英雄往往会选择一条很少人会走的路。大多数的人都在平静的绝望着,我们面对早晚要面对的死亡应该追求活出精彩。

想到了心理学家马斯洛说:“能够容忍意义不明、没有结构的事物,甚至是喜欢它们,正是富有创造力的人的特质之一。”再从马斯洛需要层次理论看,这应算是人类才有的一种高层次的自我实现需求吧。

对“死亡”,我们的文化一向回避甚至忌讳。无论有意避讳还是无从下手的局促,结果常是很多人对生死议题缺乏觉察。很多家庭或个人积累了死亡的困扰和创伤,大人自己如此,对小朋友来说更难应对。常出现面对亲人突然离世,孩子心理问题没及时处理,成了很难解开的“死”疙瘩。一代又一代人遭遇的是“被迫封存了关于亲人死亡的种种感受和想法,任由那困惑肆意进而弥散。”

唉,难以言表的“‘死’结”。

常听师长说:你长大就知道了;你年龄到了自然就明白了;你有了生活阅历就一切明白了……可我们长大了也有阅历了,对“生”与“死”真的明白了吗?轻视死亡就是轻视生命;缺乏死亡教育,比起我们谈论死亡更危险。

你想呀,我们没人真体验过死亡,死人更没法开口说话。这个问题,我们没任何可以参考的经验,这个领域里没有一个过来人。

从这角度看日本教育家鸟山敏子做的关于生命教育的“鸟山实验”,用电影的方式去探讨“是否应吃鸡吃猪吃牛”这般问题。大家说:课程影响力很大,能逐步带大家走进情景、咀嚼生活后直面死亡,一起深思奥古斯丁说的“唯有面对死亡之时,一个人的自我才真正诞生”。

当我们知道了死亡终会来临,并坦然接受这个现实的时候,思考我们有限的生命应用来做些什么就成了当务之急。在这个意义上看,死亡也许是一个最好的发明。

死亡必然,生命有限,每一天都无比珍贵,每一天都独一无二,不可重来。活着的时间,是生命的可见刻度。所谓时间管理,管理的根本不是时间而是你我的生命。时间管理就是生命管理,时间管理应该是追求一种“修己成人”的幸福,追求一种“自己快乐、让周边人快乐让后人快乐”的体验。

直面“死亡”,何尝不是“正视生活的分分秒秒”?!

打开“‘死’结”,是在人生道路上走自己该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