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购买书籍的时候,有的人是要先看看书籍的“目录”,有的人是要先看看书籍的“序言”或者“前言”,还有人的是要先看看书籍的“后记”,然后再决定是否给自己的钱包“减负”。我呢,好像长不大的“文学青年”一样,购买书籍的时候,总喜欢先看看上面有没有夺人眼球、撩人心怀的“警句”。那天,依然是在深圳那家墨香弥漫的书城,我信手翻开一本书籍,上面那句“独行是一场心灵的隐居,真正的洒脱来自内心的安宁”的话语,就像一头小鹿撞进我的心房,怦怦乱跳。再看作者,是我一直崇拜的中国散文大家贾平凹先生;再看书名——《自在独行》(长江文艺出版社,2018年10月第一版),作者直接说是“写给每个孤独的行路人”。我又看了看版权页,得知这本书已经发行印刷过两版。贾平凹先生幽默地记述,当长江文艺出版社的编辑再次给他寄稿费的时候,他还以为多打了钱呢。原来,这本书在两年之内发行超过百万册,真是“火”得不行。
《自在独行》一书分为五辑,其一为“孤独地走向未来”,其二为“默默看世界”,其三为“独自走一走”,其四为“独处的安宁”,其五为“自在的禅意”。贾平凹在这本书里记述了从童年时期到盛年时期的文学创作重要历程,书中还有对母亲、父亲的怀念。翻看书中的篇篇文章,再联想自身,我才体认到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孤独是一个常态。或者说,能够与孤独为伴,是成年的标志之一。
我这个人喜欢独自旅行。每到休假的时候,我都会购买一张火车票,独自一人到另外一座城市,去探寻未知的世界,同时把心境也重新洗涤一番。我记得台湾散文作家林清玄说过,“独行者必有独醒,孤独行走的人,内心一定有自己内心的清醒,就像毛毛虫往往一己独行,但终有一天会化蝶飞到更高的地方,孤独的人要在世俗生活中,保持浪漫的、理想的、觉悟的自我省察”。
贾平凹在这本书里聊生命,他说:“人既然如蚂蚁一样来到世界上,勿生忽死,忽聚忽散,短短数十年里,该自在就自在,该潇洒就潇洒,各自完满自己的一段生命,这就是生存的全部意义”。人类的终极课题——生死,就被他这样淡淡地说开了。
贾平凹在这本书里聊情感。他的母亲是一个没有文化的普普通通的山地小脚女人,朴实善良,父亲在“文革”被定为“走资派”,拉到大深山里去“改造”,一家人的生计只有靠母亲没黑没白的日子来“纺线”赚钱。从小就懂事的贾平凹只能放弃学业,然后和叔叔一起到山上砍柴赚钱养活家里,还给母亲更换了新的纺布车。
说起中国散文学家贾平凹的时候,感觉他距离我很远很远。读着贾平凹的这段故事,感觉他距离我很近很近。当我又一次与孤独为伴时,不再仅有那种孤寂的凄凉感,也渐渐有了一种享受的感觉。当我再为自己是一个农家女儿感到握笔无力或者无为的时候,贾平凹好像在书中与我一起修行、向我发力呢。
孤独,也是人生的伴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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